你我的五姑娘

很怀念,青葱少年和五姑娘往日的时光。那段时光里最喜欢夏天,上课的时候铅笔总是不停地掉在地上,历史是我最爱的科目,也许跟历史本身无关,只因为她总是穿着网状的麻织小坎肩,和丝质的内里,不太爱穿高跟,却也玲珑。

我总是有很多问题要问,问题的本身是什么已经模糊,她表现得很兴奋,好问的孩子她总是热爱,那种招之即来的感觉总让我敏感湿软的小心脏瑟瑟发抖。在俯身予我解答的那几个秒数,运气好的时候,你会看到葡萄成熟时。那充满这惊喜的日子里,她被认为是我的五姑娘。

接下来的日子里,历史成绩总是很好,把问答题当成散文来写,为了让五姑娘给我一个意会的眼神,足够让我满足一个下午。于是,五姑娘的存在已经超过她本身的意义,我开始不停地思考,不停地读一切可以读的书,写只给自己看的文字,说自己才能听得懂的逻辑。在蓬勃的18岁之前,五姑娘的存在让我漠然却时常喷发,各种念头都会被我记录。五姑娘陪伴我的日子里,我学会了思考。

之后,我有了一张侧脸,那是我没有见过的侧脸,从窗子里反射她的脸,窗外有樟树,繁杂树枝的影子和她干净的脸叠加,像个坠落荆棘的娃娃,那喷薄的意识一时间无以复加。我开始给她写信,一笔一划地写,写一切我觉得很深沉的想法,告诉她我的快乐,我的过去我的未来,我毫无保留的心,赤裸湿软第一次放在另一个姑娘精致的脸上,想象若她是真是那坠落荆棘的,我便也愿与她陪伴。

直到某一天,她选择离开了我,我傻傻地笑。近一年的时间里,那张侧脸总在反复出现,后来,她的脸也开始慢慢模糊,却又慢慢清楚,初见时那寓意深刻的场景,投射到今天,她还是她,繁杂树枝的影子和她干净的脸叠加,像个坠落荆棘的娃娃,无法不让人心生怜爱。几年的时光里,她一直都是我的五姑娘,在五姑娘陪伴我的日子里,我学会了关爱、付出、原谅、和微笑。

也许告诉我什么是五姑娘的某人也会成为谁的五姑娘,她永远不会拒绝你,永远让你放心把自己最软弱的一面放在她面前,贴在她你最熟悉的脸上,让它喷发,然后平静,让自己保持纯净,不让欲望伤害到其他人。你我都有属于自己的五姑娘,不是吗?